空空如也道:“这是太阴宫妖人花衣僧的看家本领,名唤大德金钵阵。”

小和尚为人实诚,不等姜虞细问,便自己将来龙去脉全都交代了。

“这大德金钵本是我不归寺中一位师兄的本命法器,不知渡化了多少孤魂野鬼,又收服了多少凶煞恶鬼。只可惜我那位师兄后来受魔考所惑,堕入魔道,成了魔道威名赫赫的太阴宫大护法怒佛尊者,这口镇压了无数凶魂的大德金钵便被他传给了弟子,花衣僧。”

“花衣僧借助大德金钵中本来就有的凶魂,炼制出一座遇神杀神,遇佛困佛的大德金钵阵。”

姜虞:……

这种事不该是宗门之耻吗?按常理说,本宗弟子总要尽力遮掩才是,这小和尚怎么跟倒豆子般全都说了?

“现下阵法尚未启动,我尚能勉强应对,届时发动起来,只怕你我二人皆要化为钵中亡魂了。”

姜虞听罢,轻碾贝齿,只觉身上的法衣就像一个赤裸裸的嘲笑。

她怎么就忘了呢?

那小变态根本就不是个好人,又怎可能真地安了什么好心!

到了这时,姜虞对这小和尚的说法已有了四五分相信。

“不归寺远在西北无妄海对岸,与塞上江南相隔不止万万里,你怎会孤身一人来到塞上江南边境的一个小小荒村?”

空空如也至小长在佛寺,心性单纯耿直。他被困在大德金钵中数日不得而出,骤然遇到一个仙门大宗弟子,立时便将其当作了“自己人”,因此言无不尽,知无不答。

“实不相瞒,我是追随多年前不归寺失落的一样至宝才来到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