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十八水府内部事务,合当由府君自己解决,这位西府君却把事情往上面捅,可见是真对赵奉仙无计可施的无奈之举。
赵奉仙无所谓地笑了笑:“义父无须为此忧烦,横竖要不了几天,那西府老贼就该死了。”
敖宗凝眉道:“你……你要对西府君动手?”
“麟趾州西门家之所以崛起得如此迅速,正是因为西门家家主西门闻弦与西府君私底下有见不得人的交易。西门家为西府君培养杀手,西府君为西门家提供灵矿。我杀西府老贼,犹如断西门家一臂,西门家必然元气大伤。”
敖宗道:“可十八水府是西府君的地盘,你怎么动手?”
赵奉仙把手中的蕉叶往地上一丢,闲闲道:“今日来送信的是西府老贼的爱妾。我杀了他一名判官,扣下他一名爱妾。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可不是恨不得要立刻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敖宗放下信函,斟酌道:“这件事情,义父不能帮你。我出手,太阴宫便有了进犯黑水城的理由。我这城中拖家带口这么多人,还想再过几年太平日子。”
赵奉仙轻笑:“区区一个西府君而已,哪里值得劳动义父出手?未免也太抬举那西府老贼了。”
敖宗想了一会,忽然觉得言之有理。
一个小小的西府君,不过是这几年和那个剑修世家暗中勾结,才得以崭露头角,嚣张横行,派来杀他儿子的杀手居然敢追到他家门口来。
敖宗越想越气,说:“你要实在打不过,再回来,义父帮你出头。”
赵奉仙捧起旁边的盖碗来,喝了口茶,好笑道:“义父先时不是说过不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