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一道红色的疤痕。

一得解脱,姜虞赶紧打了个手势,安抚忧心不已的十三郎。她感觉十三郎再嘶叫下去,说不准真会被这小魔头变作猫肉叉烧。

“你刚刚,想做什么?”

又来了,又来了。

送命题又来了。

说实话,姜虞还真说不清刚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她只是本能地出于人道主义,单纯想把这具“尸体”捞上岸,看看他还有没有救而已。

然而不待她回答,便听到少年冷笑一声,道:“真是心软多败事,无能无为,废物一个。我要是你,刚刚就找把刀,把我的头砍下来。”

姜虞:“?”

您知道您现在在说啥子不?

赵奉仙静静地凝视着姜虞。

嗯,是那种死亡の凝视。

姜虞被这眼神看得后背发毛,不知怎么地,脑子一卡壳,脱口道:“……你这院子这么绕,找把刀难度挺高。”

话说完,姜虞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吞了。

言多必失,言多必死。

她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是个死人了。

赵奉仙微微俯身,整个人凑到姜虞面前,目光与她齐平,鬼气森森地说道:“所以,你刚刚手里要是有把刀,就会砍下我的头颅,是吗?”

姜虞:“…………”

您可真是个逻辑鬼才啊!

对方的目光压迫感太强,姜虞不由别开视线,看向一旁,双手抱肩,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说赵、赵公子,你就不冷吗?我都快冻成冰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