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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自知。

书房中早有人候着,辠王进来的时候,那人明显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辠王就这么敞着胸口进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只着急忙慌地跪下来,面色尽是惶惶然。

这人辠王不认识,从前没见过,是个生面孔。

“说罢。”辠王往桌子后面一坐,腿交叠着搭在桌子上,后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这动作自然连贯,甚至还晃起脚来,整个身子也跟着脚晃悠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做过多少次才能如此闲适。

带了口信的奴才磕了个头才敢将手中的信拿出来给辠王看,辠王懒得废眼睛,只让那人读。

“这……”那奴才顿时无所适从起来,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得连连磕了几个头,一迭声道:“王爷饶了奴才罢,公……主子的信,奴才就是十条命也是万万不敢窥视的。”

“你们宫里头的规矩真是太大了,”辠王懒怠地一抬手,让李荣海收了信,“去领赏罢,没你的事儿了。”

“谢王爷!”奴才如蒙大赦,又是连着磕了七八个头,把个额头都撞得一片通红,才下去了。

屋里没有旁人了,辠王对着李荣海一抬下巴,让他将那信读与自己听。李荣海是跟着辠王多少年的老人了,会意地点点头,拆开信的蜡封,将里面的内容读给辠王听。

信不长,李荣海只一小会儿就读完了,读完后他表情变得很是不好,口中嘀咕了一句:“小殿下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