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说什么,这时候再去说些哄劝人的话才是折辱了顾之遥一片丹心。
褚丹诚眉头始终皱着没有舒展开,凝神看了顾之遥半晌,才徐徐开口:“等会儿再换衣裳,看我写奏折可好?”
当然好,顾之遥干什么事儿都乐意同褚丹诚在一块儿,就是让自己等会儿再换衣裳又能有什么?顾之遥不置可否,凑近点儿同褚丹诚坐一张椅子。
——确切地说是褚丹诚坐椅子,他坐在褚丹诚的大腿上。
褚丹诚也不嫌顾之遥碍事,提笔略想了想就落了笔。
顾之遥陪着褚丹诚,帮他看奏折,其实说是让自己帮忙看看他话里有没有说得不妥的地方,也不过是找了个让自己陪着他的借口罢了。
褚丹诚为官这些年能成为皇上最得力的臣子,除了确实有沾了顾之遥这层关系的光以外,他自己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褚丹诚办事向来干脆,但说话也是极有技巧的。
他说话不会给人太多的弯弯绕绕的迂回感,却也没有得罪很多人,怎么说呢?也许当真就是老天爷赏他这碗饭吃,褚丹诚合该就是个人中龙凤。
顾之遥低头看褚丹诚写的那折子,褚丹诚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前端是修剪得很干净的指甲,而手背上隐约能看出有些手上的筋骨。
就是这样一双手,不知道在多上个晚上同自己无限亲近过。
顾之遥想给自己一耳刮子,好端端的,怎么青天白日的看着人家一双手也能想出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