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丹诚点点头,率先上了马车,褚清风冲着八宝点点头,也上了去。
见两个主子都上去了,八宝才也跟了上去,不忘嘱咐车把式把车驾得稳当些。
车里面已经燃上了沉香,褚清风上了车便先闭目养神,褚丹诚则靠在靠垫上等八宝上来同自己说事。见八宝也上了马车,招手让他到近前些的地方坐下同自己细细说今日馥园中发生的事。
八宝今日到秦府逞了威风,眉眼都忍不住地上扬,添油加醋地将今日秦贤是如何到馥园寻不是,顾之遥又是如何整治他的事一一交代了。说到秦贤在厅堂气晕过去后尿了裤子的时候,还嫌恶地皱起眉头。
“嗤,”听见秦贤来馥园登门找茬时,褚丹诚的面上就已经隐约带了点讥讽之意,听完今日这些子事后,更是讥笑出声,“遥儿从前顾着我的面子,对他们慈和,这人便真的以为遥儿是那么好欺凌的么?”
褚丹诚说罢刚刚那一句,又摇摇头,“不说遥儿是什么样的性儿,他如此不尊重,是来找死么?”
原本八宝因着今日秦贤吃了大亏美得不行,听见褚丹诚两句话登时有些无语。
顾之遥当然不是什么好性儿,毕竟这位小祖宗那些诨话张口就来,连“狗|日的浑货”这样一骂一双的话都骂的出,更不用说连逼得人家尿裤子的事都干的出了。
就这样的脾气,谁敢招惹?秦家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可这褚丹诚也不是个一般人——也就褚丹诚和顾之遥自个儿觉得他是个慈和的人了。
话虽是这么说,八宝却不能真就同褚丹诚叨叨了出来。他只得赔笑,连连点头:“那是,小主子心眼好,最慈和不过了。他让奴才跟着一起去了秦府,同秦府的账房讨要二十两银子的茶杯钱。奴才心中想着,只要二十两哪儿能就这么算了啊,就翻了个番,那账房怕这事儿闹出去不好听,直接包了一百两的银票给奴才,都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