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山头儿都是我的,猎我的鹿请我喝酒?”牧周挑挑眉,“你倒是会算账。”
“我一向聪明。”顾之遥点点头,忽视自家师父话里的讽刺意味,“酒也是你酒窖里的。”
说完这句话,顾之遥纵身一跃,运起轻功像山脚下掠去。
徒弟脚底抹油的速度实在太快,牧周瞠目结舌,觉得这混小子不去当土匪头子真是可惜,随后也运起轻功往回赶。
只留下一直安安静静跟着的徐悲吃了满嘴的雪。
徐悲觉得真的很悲壮了,或许等不到自己为主子尽忠殒身的那一天,自己就先吃雪冻死了。
顾之遥打算今日同牧周好好用个晚饭,然后便同他告别了。
自己离开馥园实在太久了,想褚丹诚想的浑身发痛,渗入骨髓的那种痛。
哪怕自己先一时回不去馥园,只在京城里随便找个地方落脚也成,只要能看到褚丹诚,自己便算是暂时缓解了相思之苦了。
当年的金石药没将自己如何,倒是哥哥比那金石药还让自己上瘾。
今儿晚膳用得比往日里略晚了些,除了顾之遥猎的那只鹿,厨房还做了羊肉锅子端上来。师徒俩吃着烤鹿肉和羊肉锅子,推杯换盏几个来回后,都觉得尽兴。
漠北的春天比京城的冬日还要冷,吃这些正好暖身。
顾之遥见牧周用得差不多了,才放下碗筷,郑重道:“师父,我明日便要走了。”
牧周今日早就发现顾之遥同往日的不同来,猜到他是做了什么决定,只是没想到他是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