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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山脚停了那男子的马车,三人同乘一辆马车便走了。

……

顾之遥再睁眼时已是翌日辰时,他底子算得上好的,烧不过一夜便退了,只是肝火凝滞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毛病,且要躺个几日。

他甫一睁眼便觉得喉咙干痛,也不顾自己躺在别人家的床上,坐起身来便是一阵咳嗽。

有小丫头听见了动静就进来伺候了,见顾之遥咳嗽忙递了帕子来,顾之遥用帕子堵着嘴又咳了两声,卡出两口带血的痰,才觉得身子清爽了些。

肝火凝滞就是这样的,若是能将瘀血卡出来,人便好了大半。

顾之遥此时觉得不似前些日子那样憋闷难受,才有心思观察期周围的环境起来。

这府上的主人似是喜欢紫色,这屋子的床幔和身下的褥子都是紫色的,就连伺候的丫头也是穿着紫色衣裳。

“诶哟,练过武的就是底子好,”门口传来一声玩笑,一名男子穿着浅紫色曳撒走了进来,手中还握着一柄弓,额上沁着一层薄汗。

看来这是起早操练过了。

顾之遥记得这人,昨日就是这人在一旁开解自己,最后还是他的家臣将自己背在背上带下山的。

他自小生养在下邳,后来随褚丹诚回了京城,再往北边的地方就没去过了。没想到此地屋外冷得刺骨,也不知这屋子里是不是烧了地龙,竟是一点觉不到冷,反而还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