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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些事做的不甚周全,往常褚丹诚是个深谋远虑的主,少有像今日这般留下纰漏。那本《水经注》上浆糊还没干透便放进书柜,旁人还不如何,但顾之遥若仔细拿到手上看是绝对能发现不对的。

幸而遥儿喜看兵法,对土木水利没什么兴趣,想来也不会没事做去拿这本书来看。

但凡事总有万一。

褚丹诚心中不落底,一直在担心顾之遥会发现自己藏在书房中的秘密。今早毕竟是没有亲眼看着顾之遥醒过来,说上两句话,万一小孩儿想起昨晚的事不是梦,自己又不在家,胡思乱想一天可怎么办才好。

还是再早些回去的好。

褚丹诚在今日上朝时便一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今日早朝开得又长,待他只匆匆到工部打了个转便向外走,打算早点回去时已过了午时。

还不等褚丹诚坐上马车,馥园那边已经有下人神色惊惶地寻了来。

褚丹诚见到下人表情惊慌,便免了下人的礼,叫他有什么事直接讲。

“主子,”来人是府中的小厮吉祥,他见到褚丹诚便跪下来,“乓乓乓”磕了三个响头,面上血色退了干净,“小主子他、他……”

“遥儿怎么了?”听闻是顾之遥的事,褚丹诚的心头猛地一跳,他盯着吉祥,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说利索点,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