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诚儿今后能不能娶亲也是个未知,就是同遥儿在一处了,又能怎么样呢?
那两个孩子已经够苦了,凭什么要求他们同旁人一样,遵循道德礼法,迎合旁人的要求呢?
对他们有要求的人又能为两人做些什么?说到底都是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
褚丹诚早便对顾之遥倾心了,只不过他掩饰的好,老将军未曾看出罢了。听闻祖父的提醒,他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心中是一片狂喜。
遥儿竟是对自己也有这样的心思么?
若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矜着做什么?什么克己守礼,什么待他长大为他寻以为贤淑貌美的夫人……通通都是狗屁!倘若他真的也对自己是那般想法,自己何必苦苦隐忍这许多时间?
但是遥儿当真是这样的心思么?别是祖父看错了罢?这孩子从小就对自己的事上心得紧,许是一时情急也未可知?
褚丹诚心中一下热一下冷,只觉得煎熬非常。可他又对此事没法不在意,毕竟哪个小孩儿可是叫自己魂牵梦萦了一年之久,叫自己如何能不多想呢?
褚丹诚放轻脚步,走到亭子旁边时顾之遥还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那副出神的模样倒真像是思春了。
褚丹诚心中叹气,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通晓人事太过早了些,只怪秦正齐作孽。
他将自己的领子拉松些,细长白净的脖颈从朝服里露出来,喉结上下滚了两滚,才开口道:“大白天的,搁这儿撒什么癔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