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住在馥园,一切都从心,便索性在垂花门两侧摆了两盆蒜苗,算是纪念了。
褚丹诚自然知道顾之遥是作何想法,没说什么,却时常来浇上一两杯水。
老将军一眼就发现顾之遥的脸不知为何臊红了,只略挑了下眉,摇头笑了笑。
他们兄弟俩是有自己的秘密了。
褚家上下都来了,褚琅一早就把正房给老将军夫妇空了出来,自己搬到了西厢房,而东厢房也给褚琳夫妇收拾了出来。
五个孩子在前院住,褚明月是姑娘家,自己住西厢房;祝成栋到东厢房去同褚清风一起挤;而顾之遥则光明正大地同秦庸继续一起住在正房。
酉时刚到褚丹诚和褚清风就回到馥园里来了,褚家上下都等着这两位有出息的回来一同用饭。褚清风倒还好,过年的时候还回过齐州一回,褚丹诚确实实实在在三年没见过外公了。
他一见老将军就要跪,老将军抬脚垫在他膝下不让褚丹诚跪下来,“知道这些年你们过得也不易。”
褚琅扭过头去忍不住抹泪,自己的儿子跟自己是受了苦遭了罪,褚家是什么样的家业?若是自己不事事隐忍,早些同家中说,或许早便解脱了。
顾之遥一看褚琅拭泪便知道太太这是伤心了,忙插科打诨道:“怎么一看见祖父就要跪下,我白日里那会儿可是在牡丹背上,现在补个磕头还来不来得及?”
有顾之遥在,谁都别想难过了去。
这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也不知道究竟长了多少个心眼,旁人的感受他都能照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