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庸点点头,何止是傻?一个办事顾头不顾腚的人,却总想着要害别人,早晚有一天便要被人发现。
安如梦其人,当真是既蠢且坏。
兄弟俩在马车上将今日的事都通了个气,到秦府时事情刚好说完,顾之遥又戴上那顶发冠,起身就要下车了。
刚才在马车上他将发髻拉松了些,现在再戴上发冠多少有些戴不稳,发冠摇晃两下还真挺像吃醉了酒。
回到秦府不见秦贤与秦正齐的车架,许是还在大殿中应酬。秦贤的年纪也差不多到了该立业的时候了,他不像秦庸与褚清风这般出息,约莫着到时免不了要秦正齐帮他捐个官来做。
褚琅今日没在秦府门口等着迎他们,秦庸扶着褚清风下了车,交到下人手中又回头去搀顾之遥。
顾之遥心中好笑,自己是吃了药脸色发红,可不是真的醉酒,秦庸却还要回头来扶他,竟是将这事忘了?
他乐意与秦庸多亲近,见秦庸手都递了过来,当然要把手放上去。
三个主子,一个真醉酒的觉得自己清醒得很不用人扶,竟是真的没走出七扭八拐的螃蟹步来;而另一个假醉酒的倒是被搀扶着往院内走。
褚琅原本用过午饭要小憩了,刚躺下便听下人来报,说三个主子回来了,忙披上衣裳趿拉着鞋出来看他们三人的新鲜。
她的儿子和外甥,一个探花一个状元,外甥成了内阁最年轻的学士,儿子成了最年轻的工部尚书。这要是放到旁人家,当家主母早就拉上几个蜜友,恨不得把小辈们的事宣扬到满城皆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