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坯子!”秦庸不知道酒窖中发生了什么,只觉心中火气按捺不住,一脚踹到了秦贤的肚子上。
秦贤被踹倒,一口血吐在衣服上。
“逆子!”秦正齐双眼暴突,冲上来抓住秦庸的衣领,“残害手足,翅膀硬了是不是?”
秦庸冷笑一声,把秦正齐的手甩开,“他算我哪门子手足,你又算我哪门子的爹?!后院早就不像从前那般好欺负了,你秦老爷还没认清么?”
“不过是个正五品的翰林学士,”秦庸走到顾之遥旁边将他搀在手中,一下一下地顺着顾之遥的背:“我娘低嫁入秦府,秦老爷如今的地位有多少是仰仗岳家得来的,你心中自是清楚。今日遥儿不曾有外伤,便罢了,如若遥儿惊着了,夜里睡不好了,我便少不得要去前院寻寻这晦气。”
褚琅匆匆追着秦庸赶来,就见到顾之遥脸色惨白,弓着身子几欲作呕,心疼得不行。
她本想出口为这小儿子做一做主,却不想秦庸飞起一脚直接将秦贤踢飞出去。她看得清楚,那一脚只差几寸便要踢到人家的心窝子上。
如此,她也不好开口再多说什么,只得将心中火气压下。
从前秦正齐与褚琅刚开始生分的时候,她时时自责自省,是不是她这当妻子的什么事做的不对,才惹得自己的夫君冷待自己。
这么多年走过来,她经历了很多,想了很多,早就看清了。她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没有在秦正齐抱秦贤进府那一年,带着秦庸与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