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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庸倒是不如何紧张,他自进了学堂便一直拔尖,名满京城虽不至于,起码同年的学子都知道秦府有个不如何受宠的嫡少爷很是有才气。且秦庸不是那种读死书之辈,就像顾之遥说的,他于土木、水利一道颇有自己的见解,到了殿试反而不会吃亏。

虽说待考的人不紧张,可他的弟弟就不一样了。秦庸要殿试的日子越来越近,顾之遥反而像那要进行恩科的人,整天魂不守舍,心里头只惦记他哥哥要考试的事。

这日顾之遥陪着褚琅一起做针线活。

其实他都这么大了,褚琅早就不太想让顾之遥陪着自己摆弄这些女人的活计了,但是顾之遥自己对绣花这种事并不排斥,便也由他去了。

顾之遥在做一个香囊,不是缎子,颜色也偏深,一看就知道是给谁做的。他这几年同秦庸学读书写字,同影二习武学易容之术,祝成栋来看褚琅时也会教他些兵法一类的,总之什么都学了点。

顾之遥字虽然写的不如何漂亮,但也算得上耐看。他向来不拘泥于章法笔法,写出的自有自己的特色,笔锋犀利,透着一股子江湖气。可是今日,他绣的这香囊是将口子封死的,里面放了一张他写的纸条,上面四个字:高中状元。

非常简洁明了的祝愿,直接到让人无语。

顾之遥一针一线缝得认真,密密匝匝,旁边的褚琅放下绣棚起身歇息的时候,他还在整理那香囊的形状。

褚琅喝了一杯茉莉茶,摇头直笑,如果顾之遥读那些四书五经也这般用功,秦庸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秦庸这几日在家中看书,也有些憋闷,实在无法干脆来褚琅这儿晃晃,权当散心。他刚好赶上顾之遥做好那香囊,拿过来放到手中把玩:“怎么把口封死了?”

“这个是打算让你带到试场里头的,不封口要被人家搜出来收走了。”顾之遥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来半颗泪珠,“这几日看书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