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小时候好玩呢,”褚琳直嘟囔,“越来越像他爹,皮笑肉不笑,虚伪得不得了。”
褚清风笑笑没多做辩驳。
褚明月果真是喝多了,说了这么半天都没有下车来嚷嚷个一两声,祝成栋干脆掀开帘子把自家妹子抱下来,送到房里去让她好好睡。其他人则在别庄里寻了一处凉亭,消暑聊天消磨时间。
这边秦庸也下了值,从今日开始便休沐了,直接套了车往别庄赶来,顾之遥掐算了时间,早早便骑着牡丹跑到庄子口去等秦庸。
马车还没到庄子,秦庸便撩开了车帘,他想着顾之遥多半会到庄口来等他,果然见一位英俊的少年郎,立在一颗柳树下翘首企盼,似乎在等什么人来。
那匹枣红色的小马,缰绳被少年拉在手中,口中却是不老实,伸长了脖子去啃柳树枝上的嫩叶,一会儿又舔舔少年的手。
上次见到顾之遥穿男孩儿的衣裳还是去年,去年他还没有这般高,娃娃脸也还没长开,穿什么都好像年画娃娃。今年顾之遥比去年高了不少,已经能到他的肩膀了,整个人手长脚长,穿这飒爽英姿的圆领袍当真好看的紧。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顾之遥听见马车的压在石子上的咯吱声,抬头不出意外地看见马车帘子撩开着,里面一英俊男子在看自己,他冲着秦庸露齿展开笑颜,挥挥手:“哥哥,叫你的车把式快点儿来!”
秦庸觉得好像有一头小鹿突然撞了自己的心窝子一下。麻酥酥地,有点痒,这种感觉一路爬到四肢百骸,他整个思绪都被这个叫顾之遥的少年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