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主子在小书房呢。”
秦庸点点头,便又去了左耳室。
秦府就他和宋芝瑶两个主子,宋芝瑶还小,不忙着让他自己睡厢房,便先把厢房都给空了出来,正房的左耳室收拾成了个小书房,右耳室当做库房。
宋芝瑶经历了上回秦庸被捕的事,如今自己在家越发不敢先睡下了。孙妈妈劝不动他,也由着他去了,宋芝瑶索性就在书房练大字。
这几日秦庸一直都没来得及教他新的字,到现在也就只学会了写二人的名字。
他到了九岁还没有开蒙,就算是有再高的天赋一时也显不出来,而且也不觉得多喜欢念书,没有当文豪墨客的抱负,秦庸让他学什么就学什么。
等了秦庸一晚,他洋洋洒洒写了好些张大字,写得都是秦庸二字再跟上宋芝瑶三个字,两个名字挨得紧紧的。
秦庸一进屋,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孩儿跪在自己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伏案练字,写好的纸铺满了旁边的小桌,甚至有几张掉在了地上。
随手捡起一张来看,上面是一笔一划的正楷,秦庸宋芝瑶,有大有小,桌上的墨迹还没有干,掉在地上的已经干透了,写过字的纸变得干而硬。
“怎么还不睡?”秦庸把地上的纸全都捡了起来,整齐叠在一起,放到桌上用镇纸压着,“不是让你先睡不用等么?”
“睡不着。”宋芝瑶见秦庸回来了,停下笔,揉揉眼道:“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