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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陈妈妈只看到女儿的尸体,还未见到后院儿里满地流朱的样子。

当日知道陈氏横死,陈妈妈哭得昏死过去,这几日好不容易平静了些,看到这一场景想到女儿死得有多惨,几乎又要晕过去,秦庸顺势差人把陈妈妈扶回马车里去歇息,又看宋芝瑶似乎真的不怕,便让他留下来跟着自己。

陈妈妈不在这了,秦庸稍微放下些心来,毕竟自己身边还有侍卫,不行还有个影二。这会儿陈妈妈和宋芝瑶不挨在一块了也不用投鼠忌器,将自己刚才的发现同宋芝瑶讲了一遍。

宋芝瑶闻言略有后怕,但陈妈妈毕竟与自己相熟几年,对自己一直也很好,心里面不愿相信陈妈妈真的会心存歹念。

他犹豫了片刻道:“哥哥的担心不无道理,但若陈妈妈真的要掩饰什么,刚刚在公堂上直接一口咬定是陈姐姐是哥哥杀的,就算不能草草结案也可以离间我和哥哥,不是更好嘛?”

“是这个理,但防人之心总归不可无。”秦庸点点头,交代影二再去义庄看看陈氏的尸体,看她脸上的疤究竟是不是贴上去人皮面具,看她手指上残留的黑色粉末是什么。

影二轻功很好,不用坐马车,来去不需要太多时间,秦庸与宋芝瑶在绣坊没有等他太久影二就带了消息回来。

陈氏脸上的烫疤果然是一块假皮,影二怕白天会有人看到,便先没有把她脸上那块假皮撕下来。至于陈氏手上的黑色粉末,有点像木头上的霉斑。

木头上的霉斑?秦庸和宋芝瑶不约而同地想到积年累月堆放在一旁的桌椅板凳。

他两人本就怀疑陈氏的死可能是故意为之甚至可能是自戕的,闻言更是精神一震,忙不迭地探查起这些破旧桌椅来。

两人仔细查看了这些桌椅后大吃一惊,因为这些桌椅堆放时间久了,本就不甚结实,不说快放烂了却也都有松腿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