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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口乌泱泱地围满了人,都想看看绣坊毁了容的绣娘起了歹心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本以为是个面目可憎穷凶极恶之人,但秦庸毕竟生在秦家,就算秦老爷再如何不宠,通身的大家世族气派也是抹不去的。见到嫌犯竟是秦庸这样的,一时堂下议论不断。

县官拍了两下惊堂木,众人才静下来,主簿代县官把案子说了一遍,县官点点头。

“犯官秦庸,物证齐全,你可知罪?”

秦庸还未开口,宋芝瑶便打断道:“大人,民女宋芝瑶,能否替我夫君说几句话?”

县官斜睨宋芝瑶一眼,他外甥近几日刚与宋如烟相看过,不日便要小定,自然是知道宋家有这么一个嫡女的,只是不知宋芝瑶居然被宋老爷许给秦庸当了童养媳。

宋芝瑶看县官不把他放在眼中,倒也不在意,昨夜连满地的血都看了,难道还怕被县官瞪两眼么?

县官语气似有不屑:“物证齐备,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案不成?”

秦庸闻言定定地看了县官一会,勾唇一笑:“大人,莫欺少年穷。”

县官叫秦庸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不明白明明坐在上面的是自己,怎么就叫这么一个还带着镣铐的人给唬了一跳,清清嗓子道:“若有冤屈便可讲,若说些胡言乱语可是要挨板子的。”

宋芝瑶也不怕,开口道:“当然是有冤屈,陈姐姐不是我夫君杀的。”

县官抬下头,示意宋芝瑶说下去。

“第一,陈姐姐脖子上的抓痕,在脖子的正前面,大人您不妨试试,要什么样的姿势才能抓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