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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芝瑶一口陈年老血差点吐出来,每每偷跑出宋府卖孙妈妈的绣活儿,绣坊的老妈妈们都夸自己长得可爱,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被嫌弃长相的一天。

说起这个瘦小的原因,也是一桩冤案了,宋芝瑶解释道:“我怕吃喝太多要经常去茅房,万一被太太他们看见我是个男孩儿,我娘和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毁啦!”

所以你就跑出家门对着自家墙根儿呲尿?秦庸甚至怀疑宋家院墙砖缝儿里的青苔是因为常年受到宋芝瑶的洗礼才有机会生长出的。

宋芝瑶不知道秦庸在想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泄愤行为令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不白之冤,只当秦庸不说话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就不在继续这一话题。

秦庸却又绕回换衣裳之前的问题来:“不爱吃桃?”

“其实挺喜欢的,”宋芝瑶挠挠头,“可惜自小就不能吃桃,吃了桃会发疹。”

秦庸用力弹了宋芝瑶的脑门儿一下,弹得他都有点眼泪汪汪,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好端端的就被哥哥罚了。

秦庸看他目光委屈,却不妥协,严厉道:“明知不能吃桃还敢吃,怕被认出来不会偷你们家小姐太太的胭脂用么?”

宋芝瑶捂着脑门儿委屈道:“我错了。”我错了,但是我还敢。

秦庸看他那心思都写在脸上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又给他揉揉脑门儿:“行了,装得这么乖讨我心软么?左右我也得在下邳呆些日子,过几日你身子爽利些了,带你去看看有没有院子可以租,给你单开个小院儿,省得你乱在院子外面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