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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年中毒的事,不能告知任何人,若被人知晓,储君候选人是有眼疾的,毫无悬念,他就会被踢出局。皇储之战,向来成王败寇,他大意不得,所以才隐瞒了下来,也是这几年才解了毒。

慕玟珺闻言,回抱了他。他凭着一个模糊的影像,都能对她执念这么多年,她也没什么好怨的了。

翌日夜里,晅旻独自去了祁云山疗伤,没有让云玺缓解蛊毒。

即便两人亲密之举不少,但这样缓解蛊毒的方式,实在太折损尊严,他不舍得那样对待她。

云玺于他而言,就是暗黑无光地狱里的一缕光,给他灰暗的人生带来了色彩。曾经的他有多厌世,如今就有多渴望云玺,他如何能不将她放在手心珍而重之?

月圆之夜一到,晅旻的蛊毒,一如既往的再次发作,一样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但他心里却是快活的,充满了力量,只要想着云玺,就好像有了盼头一般,他从来没有这般有能量去应对这一波又一波的蚀骨之痛。

云玺在佛堂里踱来踱去,踱了一夜,等到了天亮,见到李征送来了一个盆栽,里头种的是祁云山的荧光草,这是晅旻告诉她平安的消息,她才松了一口气。

两天后,云玺出宫了,慕玟珺跟着一起出宫。太后依依不舍,那泪眼婆娑,弄得云玺心里堵得慌,有一个这样的亲人疼爱着自己,她觉得幸福不已,可这重重宫墙,看似万千灯火的宫闱,繁华谢后的寂寥,她是不愿意承受的。

她不要锁在这深宫里头。

跟逃似的,逃离了皇宫。

云玺前脚刚进将军府,后脚赐婚圣旨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