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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那个女人是凶手,几次从她眼里见到的,都是厌世的消极之光,就跟他一样,不想活,却又不得不活。

这样的人,要么愤世嫉俗般把人都杀光光,要么对所有东西不屑于顾,费这心思去下这么大的一盘棋,才死一个人,不像是她这样的人会做的事。

南宫胤伸手接住札子,翻开一阅,见到札子里的内容,星眸里旋即燃起熊熊烈火:“你敢威胁本官?”

晅旻摆摆手:“哎哟,哪有这么严重,不过交易,平常心就好,平常心就好。”

晅旻的札子里罗列的是南宫胤为官以来,密密麻麻全是他与人权钱交易的明细,时间、地点人物,清清楚楚,这本子若呈到皇帝面前,够他被罢免抄家的了!

若眼神能吃人,此刻南宫胤眼神都能将晅旻生吞活剥了!

两人交易数年,未到勾肩搭背的情谊,但也向来旋即讫货两清,顶多私下斗嘴互碾,多少算有些许情谊的,结果晅旻这厮居然为了个香公子,给他摆了这么大个台!

南宫胤咬牙切齿地道:“不过与你几番交易,对你优待了些,你还真当本官吃素的?”

语罢,转头对着暗处咆哮:“去!给我带人去把莳香楼一干香人再审多几次!一个个审!连夜给我审!省得有人觉得本官是个利欲熏心的昏官!”

暗处身影一闪,晅旻觉得屋内气流一阵微动,随后安静了,不免一阵轻叹:“流星的轻功又见长进了啊!”

南宫胤给他一个冷哼,见晅旻正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脸上还是一贯的笑,顿时又火冒三丈,捞起玉枕就飞了过去:

“你就这么吃定本官奈何不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