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需要。”
声音和初见时一样,响起得毫无征兆,赵烨的目光不自觉就被吸引了。
来着走到朝堂中央,拱手对着皇帝一拜。
“臣早朝来迟,万望陛下恕罪。”
皇帝之前本就下过令免了宋洵的早朝,自然不好说什么责罚的话。
赵焌巴不得把水搅得更混一点,顺势问道:“不知宋大人的‘不需要’三字从何说起?可否详细道来?”
谁知宋洵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臣有罪。”
皇帝:“宋洵所做何事?又犯了何罪?”
“臣利欲熏心,被权力所缚,不惜勾/引/蛊/惑楚王殿下,乃大罪。”
极个别知道内幕的楚王党不由得感叹宋洵随机应变能力之强。
“臣自知千不该、万不该动了那份私念,一时糊涂竟将楚王殿下也拖下了水。今晨臣猛然想起老师的教诲,顿时醒悟,更觉心中有愧。请陛下责罚!”
赵烨的视线一直都未脱离宋洵,嘴里无声地呢喃着“阿洵”二字。
“请陛下责罚!”见皇帝未发言语,宋洵又高声喊道。他这是铁了心要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皇帝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昨夜宋洵秘密进过宫,皇帝问过他一个问题:
“楚王于你,是什么?”
“是唯一,亦是一切。”
少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光,眼泪却始终没有滴落下来。
皇帝请了清嗓子,道:“大理寺少卿宋洵,心术不正,今起革去大理寺少卿一职,贬为庶民,杖责二十,罚抄经书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