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琅折下手边那截梅枝,以梅为剑,看似直面,却临时虚晃一招,顺着桃木剑身,卸去了他的劲力,后退两步,“我说了,我只是洛玉琅,绝非它人。”
“信你才怪。”白发师兄微微皱眉,他刚才卸力的巧劲让人咂舌,虽看不出深浅,但这样的巧劲,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何改直面他的桃木剑。
眼见斑驳桃木剑又不依不饶地紧随而至,洛玉琅只得闪身避开,数个回合之后,虽然洛玉琅一直闪避,白发师兄的桃木剑却未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迹。
“若想自证清明,就好生让我的桃木剑试上一试。”白发师兄气急败坏,一时却又奈何不了他。
“我素来洁净,最不喜沾上尘埃,望仕最为清楚。”眼见洛玉琅早已识破师兄桃木剑上的机关,依旧站在原处的弘阳真人,长叹一声,“师兄,量力而为吧。”
“哼,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多的挂牵,也无从舍弃,恨我当初手下留情,才有今日之患,就算步无名道师的后尘,我也要为民除害!”白发师兄手捻法诀,咬破舌尖,喷在他手里的斑驳桃木剑上。
立刻桃木剑上涂抹的金黄色显露了出来,和着刚刚喷上去的暗红色鲜血,闪着诡异。
洛玉琅终于拧紧了眉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梅枝,“我不愿唤人来,免得添了无谓的死伤,可让我徒手参战,恐怕也有失公平吧。”
十五郎接了话,“拿我的剑去。”说完从道袍之下解下佩剑,直接抛向了洛玉琅。
白发师兄又惊又恼地看着十五郎,“你想反水?”
十五郎神情依旧泰然,“你剑上有毒,他尚未认罪,若真有隐情,我无法面对姐姐。”
“还能有什么隐情?你们昨日不都听到孩童的哭声了吗?他若是寻常人,如何会遮遮掩掩?”白发师兄看向手持佩剑的洛玉琅,“莫说那孩童必定已被你残害,就算暂时没有,我也不能留你,定要为无名师叔报仇!”
阳光下,带着诡异光芒的斑驳桃木剑挽着剑花,朝着洛玉琅而去,连站在原处的弘阳真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拂尘,“师兄!不可!”
洛玉琅一把扯下剑鞘,却还是避到了梅花枝后,可惜这次,师兄似乎往日的功力复现,斑驳桃木剑直接斩断了阻隔的梅枝,就连他举剑相迎,都后退了数步。
“你一再相逼,就怪不得我了。”洛玉琅眼神一变,不复刚才的和缓,一个劲力,让师兄误以为他想拼尽全力。
可在师兄以脚抵梅枝,借力想将斑驳桃木剑滑向洛玉琅咽喉时,他却借力轻松后退,之后左脚踢在白发师兄的胸口之上,借了这力道,翻身之后,轻易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