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高兴一听,南建德态度挺好的,脸色便好看了些,嗓音有些干瘪,“建德,你这么说,老弟我心里……就好受多了。否则,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舌头有些捋不直,看样子也没少喝。

“你瞎说什么呢你?你给我闭嘴!”二狗子他娘狠狠拧了一把丈夫的手臂。

“孩儿他娘,都是……乡里乡亲,闹大了……不好看。”

南高兴媳妇嗔道:“你别说话!”又指着南建德吼道:“我告诉你,南建德,你家的老母鸡,老娘不稀罕!除非先打断南瑆丫头的两条腿,否则,一切免谈!”

南建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讪讪笑道:“高兴媳妇,小孩子不懂事,咱们做家长的,切莫意气用事,有话好好说嘛。‘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何必非得如此咄咄逼人呢,是罢?”

二狗子他娘不听南建德的话,直接冲进他家,从南王氏手里抢走了南瑆。抓着她,冲了出来,喊道:“快,给我废掉她两条腿!”

南建德等人也跟了过去。南王氏见女儿被抢,心里大慌,哭道:“瑆儿,瑆儿……”也追着二狗子他娘出来了。

二狗子他叔加入混战,他手上拿着四尺来长的扁担,就要去打南瑆的腿。

“你们快来帮忙啊!饭不能白吃是不是?”南建信尖着嗓音,大声疾呼。

于是,场面顿时变得失控起来。一群酒鬼,帮着二狗子他娘摁住南瑆,就要对她动用残忍的私刑。

看到此处,就连一贯冷静的北宸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心道:这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竟敢对一个孩子动用私刑?!

南建信抡起厚实的扁担,眼看就要打下去。

南建德拼命抱住南建信,把他推倒在地,又去从其他人手里夺回南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