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钺心头一堵,神色复杂,“喜欢到为了他,留在这?”

留在这,可以与楚尧朝夕相伴。但同样的,留在这,远在大凉京城的父兄,便是一年难得见上几次。

郁陶抬眸,无措地望着郁钺,眼里满是慌乱。

他向来神采飞扬,眉毛眼睛似会说话一般,哪有这般模样的时候。郁钺不忍心,又想狠下心,薄唇微张,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出来。

郁陶鼻尖一酸,吸了吸鼻子,“我、我……”

郁钺终归下不了狠心,“二哥不会逼你在父兄与他之间做选择……只是……舍不得。”

他们从小宝贝到大的人,怎么可能放心送出去,还是送到离他们如此远,他们鞭长莫及,照佛不到的地方。

“二哥……”郁陶心里又酸又软,又似乎有什么将心撑得胀鼓鼓的。

郁钺不欲再说这事让郁陶纠结难受,便转移话题,“陶陶,你可想知道,大哥为何没来?”

郁陶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为何?”

之前来信时说的都是大哥二哥会来,现在来的却是父皇和二哥……这着实让他疑惑。

郁钺无情道:“身为太子,他需得监国。”

郁陶:……

那父皇身为皇帝,岂不是应该坐镇大凉?

郁钺补充道:“秋试选拔人才,乃国之大事,他需时刻监察。”

郁陶恍然大悟,十分配合,“原来如此,大哥真尽职尽责!是吾辈之楷模!”

郁钺:“……过了。”

郁陶立即改了说辞,还夸了郁钺一通,夸的他是天上有地上无,有他这样的兄长,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