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甩了甩佛尘,“张太医,此事……奴才真帮不了。他怠慢了五皇子,向五皇子赔礼道歉便是,与奴才说,有何用?”
张太医有苦难言,“公公此言,老臣亦知晓,可……”
说着,他叹了口气。他一个没看住,小徒弟便得罪了人。他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小徒弟不愿同五皇子道歉,他又能如何。
现在前替五皇子来诊脉,他硬拉上了小徒弟前来。徒弟拉不下脸,他替他就是,只求陛下莫怪。
刘方:“张太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嘴巴一张一合,说了后此事揭过,若是不说……”
他话未说完,张太医亲自为他补全了。
若是不说,陛下追究起来,他有几个脑袋?
张太医咬牙,“老臣去叫他进来!”
拉下脸道个歉罢了,总比掉了脑袋好。
“梁辰,随为师进去,同五皇子道个歉。”张太医苦口婆心,“此事揭过,为师也不必再担心。”
梁辰站的笔直,眉宇间满是傲气,嘀咕道:“不过是一个质子,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声音不大不小,郁陶站在殿门后,恰好能听见。
郁陶脚趾抓地,尖利的指甲无意识地跑了出来,勾着地面。
张太医脸色一沉,压着声音呵斥:“他就算是质子,那也是皇子!陛下不可能让他死在大楚。”
梁辰还想争辩:“可……”
“闭嘴!”张太医扯了他一把,拉着他进殿,一边走一边嘱咐,“该说什么话,为师都给你讲了明白,你给我好好说了!”
梁辰面上不显,心底却不屑。不过是个质子,大凉战败后送来求和的弃子,有什么值得尊重的。
张太医扯着梁辰站到五皇子面前后,才松开他,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