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盯着她看了会,好像躲避什么,把目光挪开,“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他是一家之主,本来就该照看着兄弟。”
“不对。”袁初夏嘟着嘴摇头,“我就觉得,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几分担忧,几分好奇,几分不满。
“娘,一家子有事不能只瞒我一个。三弟这件祸事就是你瞒着我,若是我知道,一定拦着三弟不让他跟郑秋鸣裹乱到一处。”
“哪有什么事?“昔日,方氏对女儿最有耐性,可被一番折磨,早就失了往日的丛容。她快速推开手中的药碗,“我头痛得厉害,你别在这让我更难受了。”
“是不是你手中有什么把柄,你想着跟哥哥讲条件,可是他又不肯接招,所以才把咱们都拘在府中。”初夏猜测着。
方氏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她翻了个身,脸冲里躺下了。
初夏推了母亲一把,“娘——”
方氏不动,只留给她一个后背,初夏心里十分不痛快,从前方氏对她言听计从,再难的要求,只要她拉下脸做出个不悦之态,或是抱着母亲撒个娇,方氏立刻就要服软。
她以为自己是这东府里说了算的,直到三弟出事她又觉得,母亲的心里,最重要的到底还是三弟。
她重重地跺脚,跑了出去。等她走了,方氏翻身坐起,对着门口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
“傻丫头,打听那么多做什么。有些事,不知道才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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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袁文清又一如既往,走进澄心湖的书房。福生恭恭敬敬地奉上茶,然后关好房门退了出去。书房里只剩下两个袁文清和管家主仆两个。
“大爷,太夫人那边送去京城的信已经拦下了。”管家哈着腰递上一个信封。
袁文清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顺手把信扔在火盆中。
“看住那边,不要让她做无谓的事,也小心看着初夏,如今不能再有任何差错。”袁文清沉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