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笑着给他见礼:“王爷不是水土不服么,我看中气十足的,早知道如此我就答应了他们的接风宴。想来他们也准备良久了。”
顺王瞪了他一眼:“别跟我打哈哈,你总这么神出鬼没,有点什么事我都指望不上你。”
周珩笑道:“我一路都悄悄跟着王爷驾辕,只是不想在城门口跟一群人寒暄个没完。何况文竞和老杨都随伺在您身旁,哪有什么危险,王爷放心。”
“蒙我?”顺王哼了一声。
周珩正色道:“队伍进城,还是文竞上前去跟蒋都督交涉,您没去衙门,径直住进此地,我一路上都瞧在眼里。”
顺王这才缓和了脸色,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周珩啊,你要搞什么潜行暗访,也提前告诉我。让我心里有底。”见周珩笑而不语,顺王心里明白,陛下定然暗中给了指示,他并不想深问,转了转眼珠,他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什么接风宴?”
周珩看了眼袁文竞,袁文竞笑道:“澶州官员今晚本来在“观海楼”设宴,说是还把这回捐钱捐物修海防的澶州商会也都叫来了,要给王爷接风洗尘。”
“观海楼?那是什么地方?”顺王问。
袁文竞耐心的给他解释,“王爷,观海楼是澶州最大的酒楼,也是澶州第一高楼。站在楼上,能俯瞰澶州全景和东南海域,夜宴设在此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颇有凌风而去的意境,是澶州一绝。”
“哦?”顺王的脸上亮了几分,“这个不错。”
周珩摸了摸鼻子,“我说王爷水土不服,身体不适,让他们改日了。”
顺王一听,脸色就垮了几分,可他又不好说周珩扫兴,毕竟是他自己装病不出,他嘟嘟囔囔的把胖大的身子窝在竹榻上,“算了,算了,改日就改日吧。”
周珩道:“既然如此,今晚王爷就好好休息两天,有什么事等您休息好了再说。”
顺王对他挥挥手,周珩带着袁文竞和杨行远退了出来。
“老杨辛苦了,你去歇着吧。”周珩吩咐杨行远。
杨行远哪敢自夸辛苦,恭谨地对周珩行了个礼,“若是大人没别的吩咐,卑职再去查一查这园子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