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道:“竟然来了位王爷?难怪城门口彩棚外都是官兵,说是新上任知府大人和蒋都督在那儿等着呢。”
“您老也是消息灵通啊!”“快嘴张”恭维道:“这事还得说三个月前,咱们澶州东南的海塘决堤,陛下心里惦记着咱们,都说宫里面的娘娘都跟着省吃俭用,国库拨了三十万两银子给咱澶州修海塘。”
那客人接口道:“这个我也听说了,三十万两银子在半路上丢了。”
“快嘴张”叹了口气,“可不是么,老百姓都知道这事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贼,在半路动手脚,押银子的官老爷还不知道,等进了城,开箱验收等着入库,才发现箱子里的银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石头。为这个朝廷把原来的知府高大人都给下狱了。”
“高大人也是冤啊,银子也不是进城才丢的。”客人们唏嘘起来,澶州前任知府高澄是个不错的官,至今百姓们还记得海潮来时,高大人亲自登上坝头,指挥手下人扛着装满黄沙的麻布袋加高堤坝。
“快嘴张”也跟着咋舌叹气了一番,然后又把脸上的悲色一整,朗声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澶州望族东城袁家挑头捐了五万两银子,这头一起,满城的商号纷纷响应,才几日的功夫,三十万两修海塘的款子就凑齐了。皇上也安心了,宫里娘娘也不用省吃俭用了。”
覃竹听他说的有趣,扑哧一笑:“你连宫里的娘娘省吃俭用都知道?”
“快嘴张”笑嘻嘻的道:“我猜的,陛下圣明,娘娘贤德,咱们心里感激着呢。”
客人们也笑了起来,有人道:“不是说顺王么?陛下和娘娘又没来。”
“是啊,陛下心里记着澶州的好,这才派了顺王前来褒奖深明大义的袁家和澶州商号。所以各位瞧,那城门彩棚里,可不只有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和蒋都督,还有袁家的大爷和澶州商号的各位老板们。”
“袁家大爷也来了?那我等会儿可得去瞧瞧,我们村里唯一的私塾,还是袁家大爷捐银子修的,连同讲学的老秀才,都是袁家大爷花钱请的,村里老一辈都说,那是个活菩萨。”有客人议论道。
“快嘴张”一拍大腿,“可不是,袁家大爷是个神仙般的人物,咱澶州城多亏有这样有情有义的名门望族。我刚说来的是两位大人物,这第二位就是袁家人。”
有人接口道:“难不成是镇南侯衣锦还乡?”
“那倒不是,侯爷忙着军务呢。京城里陛下离不开他呀。”“快嘴张一呲牙。
客人笑道:“你又知道了?不是镇南侯又是谁?”
“袁家从来都是长子守业,次子在外建功立业,当年袁老太爷一辈子不离澶州,做了袁家族长,二老太爷成了侯爷,如今老太爷不在了,袁家大爷成了族长,这次陪着顺王来澶州的就是二老太爷的儿子,镇南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