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些,”秦子苓抢过江初唯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面不改色,“醉酒难受。”

江初唯昂首望向秦子苓,眸底笼着一层水汽,伸手去拉了拉她的袖角,委屈巴巴,又带着撒娇的意味,“子苓姐姐,我三年没有喝过酒了,就再喝一杯好不好?”

秦子苓冷着脸很凶的样子,接过乐丹递来的烤桔喂到江初唯嘴里,冷冰冰的命令道:“吃。”

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很容易醉酒,这是经验之谈。

江初唯听话地吃了一瓣烤桔,又死皮赖脸地跟秦子苓讨酒喝,喝完一杯再一杯,两壶金枣酒,她自个人吃了大半壶,剩下的一壶被秦子苓收去小厨房藏起来,不然她还要闹到喝完为止。

“香巧,扶你家主子进去歇歇。”秦子苓将门出身,酒量自是好过一般千金小姐,半壶金枣酒下肚,就像喝了一碗鸡汤似的,除了身上发了些汗,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江初唯不一样,嘴上喊得厉害,酒量却浅得很,再加上果子酒后劲大,吃的时候没察觉,这会儿又上头又上脸,烧得她晕头转向的,抱着秦子苓傻乎乎地笑。

乐丹跟香巧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哄去睡觉,秦子苓给她沏了一杯蜂蜜薄荷水,叮嘱两人好生侍候,便退出寝殿挖土去了。

等江初唯再醒来已是晌午,睡了一觉又喝了醒酒汤,江初唯精神了不少,只是颊上还留有两抹不自然的酡红,转盼流光间,憨甜得紧。

用午膳时,江初唯捧着碗傻乐,秦子苓虽然不理她,却又耐着性子为她布菜,就算没人说话,氛围也是温馨极了。

吃完饭,江初唯扫了眼桌上的菜色,细长的柳叶眉轻拧,呆呆的她终于反应过来,“岂有此理,陆灵儿欺人太甚!手都伸到御膳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