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偏头望了眼旁边方桌上摆放得规规整整的宣纸,“温姐姐不是身子不适吗?怎么不多休息两日,非要赶这时候写字?”
温诗霜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难道是陛下的意思?”江初唯气呼呼地鼓起脸颊,哼哼唧唧替温诗霜打抱不平道:“陛下怎地这般不知体恤他人,即便再喜欢温姐姐写的字,也不能欺负一个病人呀。”
好在伺候在屋里的香巧和青柚都是心腹,不然这种话教旁人听见了可是了得。
“贵妃娘娘言重了,”温诗霜安抚江初唯,低着头声音浅浅的:“陛下不曾为难嫔妾,是嫔妾近日得了一本词集,甚至喜欢,便每日都想抄写一遍。”
江初唯牵着温诗霜坐到主位上,端过青柚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抬眸扫了眼挂在墙上的画作,虽然她不懂画是外行,但也能看出这些画出于同一人之手,而这个人就是温诗霜。
“温姐姐当真喜欢写字吗?”江初唯眨了眨眼睛。
说是狗皇帝无情,却又是痴情至极。
后宫佳丽三千人,凡是能入他的眼者,身上都有先皇后的影子。
江初唯是因为模样生得像,而温诗霜则是跟先皇后一样,写得一手极好的簪花小楷。
但温诗霜却不是真正地喜欢写字,她更喜欢作画,打小的人生理想就是成为大周第一大画家,而对其他事情了无兴趣,包括嫁人和生孩子。
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温父自是疼她宠她,虽然嘴上不免说教,却也从未逼迫她,温诗霜就这样画到了十九岁,在京城已然有了些小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