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白日,车内到底不比室外天光明亮,但那张面孔却白得几乎发光。
缺了一分血色,清冷孤寂的那种白。
恰逢车帘落下,颜锐不着痕迹的转开目光,自顾抱着书籍悠然而去。
而与此同时,县主刚刚离去不久的法严寺后山院中,已经忘了医嘱是啥的靖王殿下披着氅衣站在有些萧条的院中听着飞羽卫的密报。
“颜?”听到这个姓氏的段铭承皱了眉。
“是。”单膝点地的坎水肃声道:“从码头近处埋伏地点一路追踪,包括故意留下的伪迹也已经暗中盯了许久,这其中,最终也是绕了最多弯子的,指向就是颜家名下的产业。只是除了最初留下的痕迹还比较明显之外,到后面的已是十分模糊隐蔽,目前只是怀疑,这些日子盯下来,也并没有发现颜时谨和流民之间有所串联。”
“再探,包括其他几处,都给本王盯紧了。”
坎水领命而去,段铭承缓缓吐纳着寒冬时节淬了冰一般的凉气。
颜时谨,这位前朝的大儒他是知道的,原本和他父亲也曾同心同德,却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再之后,就连他皇兄亦曾动过念头想将这位名动天下的大儒再请出山,可惜却请不动。
如果真是与他有关……
段铭承皱着眉——这位鸿儒,所图又究竟是为何呢?
第2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