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了活口,却又有了证物的局面,到真是愈发的耐人寻味了。

就是不知道,如今还在法严寺内的裴元鸿,在此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段铭承垂眸望着那些可以算栽赃也可以算罪证的东西一瞬,薄薄的唇角勾出一缕讥讽,再抬眼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无波。

“打扫干净,该留的证物留好。”一句交代完毕,靖王殿下头也不回的迈步向着淙淙泉水行去。

糟心事办完了,他总该假公济私一下了。

此时的法严寺前殿之中,裴元鸿静默而立。

他不动,一旁的欧阳也就不动。

就在两人各自无话可说的时候,大敞的门外却有一名身披金襕袈裟的老和尚急匆匆的走过,看那去向,应该正是后山。

裴元鸿不由多看了两眼,正猜测此人究竟是寺中何人的时候,一旁的欧阳极轻的嗤了一声,裴元鸿望了过去,欧阳却只冷淡的盯着那老和尚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有胆子几次三番拒他们家王爷于门外,这会子急了?

“小师叔,你方才真的是去打猎了么?”后山泉畔,纪清歌不依不饶的盯着沐青霖。

“是呀。”沐青霖笑嘻嘻的指指那只依旧没有飞走的麻雀:“呐,猎物。”

纪清歌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