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的起身告辞,让卫家婆媳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结果他却死活也没料到,这一等,竟是一连数日都没等到卫家点头。

堂堂靖王,每天往国公府跑,所求的不过见一面说几句话罢了,又不是要直接抢婚,这一份诚意怎么说也够足了,然而卫家从上到下众口一词,不能见。

靖王殿下脸色日渐阴沉,一身的火气只用看的也是人人皆知,卫家人心中苦笑不迭,却也没法言说,只能硬着头皮一次次的好言相劝,不知究竟的靖王既见不着佳人,又不能真的大闹国公府,心中的暴躁和气恼已经快忍不住了。

——他当日就不该信了那丫头的胡说八道!

一个软绵绵的‘好’字就搪塞了他!骗他放她缩回了壳里,就再也不冒头了!

小骗子!尽会装乖骗人!

靖王的一肚子邪火没法冲卫家发泄,却让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个个头皮发麻,但凡这几日撞在靖王手里的案子,没半个能落了好的,每一个都是从重发落,刑讯的时候手段也愈来愈辣,官员们个个都塞了一耳朵的哭爹喊娘,除了每天必要的公事之外,全都有多远就躲多远。

他们不好受,纪清歌也同样不好受。

这次初癸来势汹汹,完全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

原本想着或许是头一两日吃食上没留意,注意调理,撑过了癸水前两日就好了,结果却根本没有用。

每天不离手的抱着汤婆子都不顶事,白日里虽然没什么精神,但看看书说说话还能分散一点注意力,最难熬的是到了夜里,疼得几乎难以入睡。

纪清歌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知道这世上有部分女子小日子的时候是会疼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