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加起来,情之一字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不提今世她从小就打定了主意要终身不嫁,大不了日后皈依道门,而前世……她也并没有与人生过情愫。

即便是前世曾在纪文雪的定亲宴上得知了自己本应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彼时的她在被换亲一事的冲击之下也没有机会生出任何旖旎的想法,纵然那个时候的纪清歌满心都是委屈,但这份心情仅仅是来源于自己的所有物被无端掠夺才产生的不甘,那时的她,才刚刚知晓了宁佑安这么个人,连他究竟是方是扁都不晓得,又哪里会有什么雀跃的期待和心碎的痛苦?

后来虽然她嫁了人,有了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但却是个病得起不来床的痨病鬼,始终拿她是当贴身丫鬟在使唤,又哪里会有夫妻之间的柔情?

男女之情对于纪清歌而言太过陌生,她甚至不知道两情相悦时究竟该有怎样的表示。

而她的惊慌和推拒,却让段铭承愈加不肯放手。

轻柔的亲吻随着她的挣扎逐渐转变成强势的掠夺,扣在她腰身和后脑的双手愈发有力,让纪清歌陡然之间就感到了不适。

——前世的时候,也曾有人不顾她的挣扎,带着一身的酒气,强横粗暴的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

深埋心底的回忆刹那之间喷涌而出,男子有力的禁锢和掠夺在脑海中重叠在一起,纪清歌心头一片慌乱。

单从力气来说,女子的挣扎和反抗在孔武有力的男子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在察觉自己难以挣脱那难以撼动的双臂之后,纪清歌在本能驱使之下,一口咬了下去。

她这一口完全是慌乱之中的本能反应,哪里还会去顾及力道的轻重?段铭承本已因为情动而物我两忘的脑中顿时被疼痛拉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