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自是没有亲眼瞧见的。”燕锦薇一句说完却不等人插口,飞快的接下去说道:“只是有人却瞧见了。”

说着,一指身旁的侍女:“人证在此。”

那名侍女和跟在燕锦薇身后的另一名侍从两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湖蓝上衣,米白罗裙,只看穿着也知道都是一个府里共事,此刻被点了名出来,也只低头一福身,说道:“奴婢确是亲眼见到,这位姑娘在人群里推了柳姑娘一把。”

她这句话一出口,不少人都彼此互望一眼,有人面露惊讶,有人却认出了这是谁家丫头,迟疑一瞬,依旧默不作声的等着看后续事态如何发展。

纪清歌不是傻子,只打量这个侍女和燕锦薇身后跟着的那个两人一样的衣饰,也早就心下明了,淡声问道:“大长公主府的下仆么?”

“你休管是谁家的下仆,任是谁家的,都是亲眼瞧见了。”燕锦薇得意的一笑:“如今人证在此,你还有甚可说的?”

看着纪清歌眉头微皱没有做声,燕锦薇更是得意:“你这等人我也见多了,不过是看柳姑娘得了我娘的赏赐,又和大家处得来,你心里吃味,见不得她好,就有意落她的脸面,叫她今后没法见人!装什么清白!”

面对燕锦薇的不依不饶,纪清歌心知今日想要善了只怕不太可能,但这种事情,是绝没有叫人一口黑锅扣到脸上都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

这甚至都不是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事。

大庭广众,就即便是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公主府里主仆串通来血口喷人,也不能就真的只叫人‘心知’便罢。

否则她今日的这一步退让,日后便会成为其他人口耳相传的对安国公府的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