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刚才说的……”

“吓唬你的。”沐青霖很干脆的来了个拒不承认,还瞅着她得意的一笑:“吓得挺成功。”

“小师叔!”

“行了,没大事。”沐青霖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占了也就占了,以后记得不要轻易卜卦便是了……你跑来临清这么多天,你师父让我来瞧瞧你铺子弄得怎么样了……咦?怎么还板着脸?喂喂……小歌儿,真生气啦?哎别动手……”

沐青霖被纪清歌板着脸推出铺子咣当一声关了门,站在门口摸着鼻子苦笑:“喂……小歌儿,收了我的糖还赶人?你这样我要回去向你师父告状的!喂!”

“姑娘?怎么了?门外是谁?”珠儿头上包着一块巾子,手中举着一支鸡毛掸子,听见关门声一脸茫然的出来——她被接去淮安好几天,这边屋子落了点浮灰,刚清扫得差不多就听见院子里好像有人说话。

“没有人。”纪清歌板着脸:“……夜么虎子叫,不用理。”

珠儿疑惑的望望紧闭的大门——大白天的也有夜么虎子?

&

四十五万石粮米,雇佣的民夫足有千余名,运粮的车辆如同一条在荒野中蜿蜒行进的长蛇,一眼望不到头。

车队愈是靠近西北,沿途的饥民也就渐渐多了起来,看得段铭承心中发沉。

——这是失陷的凉州津阳两座边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