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天白日的,路上行人络绎,她难道还能众目睽睽之下翻人家院墙不成?

若不跟入的话,又怎能知道此人究竟在所谋何事?

纪清歌心中焦急,却好在那邓志良入内时间并不久,也就两刻不到,宅门一开,便又步了出来。

纪清歌连忙装作在张望街旁商铺的样子,眼角余光却紧盯着邓志良。

邓志良就如去时一般,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连同他那小厮一起,两人手中都是空空如也,仅用看的,根本看不出有哪里不对。

犹豫了片刻,纪清歌转身入了街边一处茶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叫了一壶清茶两碟点心,决定守株待兔。

既然分身乏术,那……她盯准一边也就够了吧?

谁知这一等,就是足足从上午直等到了傍晚,就连茶楼的伙计都有几分纳闷,暗地里瞥了纪清歌不知道多少眼——孤身一个姑娘家,在茶楼一坐一整天,连午膳都是简单啃了几口点心,这莫不是等着会情郎?

而且看样子情郎还失约了?

就在连纪清歌自己都以为今天怕是等不到什么了的时候,那始终紧闭的宅门吱呀一声微微洞开,早间那异乡海商独自一人出了门。

纪清歌不由精神一振,等茶楼的伙计招呼完另外一桌客人再转身的时候,窗边那姑娘早就没了踪影,只有桌子上那早就冷透了的茶壶旁边搁着一小角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