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太过托大了。

而纪正则的心中则是大定,这畜生……除非真的不畏死,否则如今这般总也能将她擒住了。

只要将她擒下,等时日久了,总有人们忘却此事的那一日,届时很容易也就处置了。

但……生擒的前提却是这畜生肯降。

若她继续顽抗,那说不得也只好事后用混乱之中流矢伤人这样的说辞来遮过了……

纪正则心中算盘打得有进有出十分稳妥,纪清歌心中也在飞速的盘算着。

想逃……只怕不易,何况,她的目的是亡母的灵位,且不说逃脱并不容易,即便侥幸逃脱了,今日之后这纪家老宅必定会严防死守,到时成了铁板一块,她又该如何寻找?

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

纪清歌清亮剔透的双瞳微眯,清冷目光在纪正则和贾秋月两人之间游移了一瞬,便锁定了贾秋月。

若是她能抢在被制住之前挟持贾氏的话……

还未等她打定主意,一旁忍耐了半个晚上的宁佑安早已急了,他一个还未及冠的官宦子弟,书读过不少,今日这般骇人的场面却是头次见,眼见前有家丁团团围困,后有利箭遥遥相指,揪了一晚上的心哪里还耐得住?不顾宁博裕的怒瞪,径自开口劝道:“纪……纪家妹妹,莫要再逞强,若是伤了不是顽的!”

少年清亮音色中是难以掩饰的焦急:“血脉亲缘,天生之情,为何要相争至此?纪家已故伯母之事我虽年轻不晓得,便是妹妹想讨要灵位,也该好生言说,莫要因了些许误会生分至此,到底也是骨肉至亲,切莫动一时之怒,若是铸成大错,日后冷静下来,却要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