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墨无奈,只得策马到车队最前方引路。
于是,城内的百姓们就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身穿一袭张扬的红衣策马奔在最前方,他的后头,是数百人的豪华车队。
人人纷纷交头接耳,不断猜测这是哪位贵人进京了,才有资格让新上任的太尉为他们开道。
不久之后,他们得出了结论。
那便是季太尉的亲生父亲,冀北郡王无疑了。
这几日,藩王来朝,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会看到这样规模弘大的车队从中轴大街上驶过,每次都能引起轰动。
按理说,早该习以为常了。
但这一次,他们还是震惊了。
因为四皇子殿下也带着人等在这里。这几天无论哪个王爷来,都得不到此殊荣,偏偏冀北王轻易得到了。
这下可是惹怒了不少人。但心里不平衡的藩王们自认为并没有冀北王的实力,所以还处在观望阶段,不敢轻举妄动。
“冀北王远道而来,辛苦了。”
“进京述职是臣的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
“……”安钦哲的第一个陷阱没有起到他应有的作用。他心里暗想,看来十皇弟出的主意也不管用。
他再接再厉,“马车里的还有什么人?”
“臣的一些贵妾,长得丑陋,未免惊扰到皇子殿下,还是不要让她们掀开车帘的好。”
“哦?既然丑陋,冀北王还愿意带她们出来,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安钦哲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难以言尽的目光不断地瞥着季淮墨,希望离间他们父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