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晏容秋无奈。他又不傻,这么明显的恭维还听不出来吗?

“怎么了?”

冷冽低沉的声音在门口蓦地响起,贺铸大刀阔步的走了进来。

一瞬间,整个房间像凭空出现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吸走了所有的声音。

男人依然从头到脚的黑,渊临岳峙地往那儿一站,如同一柄黑色的利刃,直直地插|在大理石的地面。一米九的身高足以居高临下地俯视所有人,厚重的镜片隔绝了他的眼睛,却挡不住凌厉的目光,只是这么一扫,就撂下了十足的压迫力。

“是这样的,晏总问我们对造型还有什么意见,我们一致认为非常完美。”tea leader出来说话了。不是敷衍,是掏心掏肺地这么觉得。

贺铸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去休息,直接朝站在镜子前的晏容秋走去。

落地镜宽大明亮,清晰地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

黑与白,清冷与深沉,矛盾而调和,对立却统一。他们就像两股来自极南与极北的洋流,对撞相抵的巨大反差只在表面,激烈的浪涛之下,却是早就融为一体的庞大漩涡——让人头晕目眩的极致和谐。

“你觉得怎么样?”晏容秋调整了一下衬衣领口处的金色领针。

贺铸的视线被带了过去,顺着修长的颈项往上,停驻在晏容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