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样的晏总,惑人而不自知,简直勾得人心尖子发颤。
终于,节目组拍够了素材,开始带领他们上大巴,即刻就向西衡洲启程。贺铸松了口气,长腿一迈赶紧跟了上去,结果被工作人员一把拦下。
“那边,”那人手一指,“助理都是另一辆车,跟在嘉宾后面开。”
贺铸点点头,转身就走。
车是那种旅游大巴,可以坐几十个人的那种。虽说统共也就四个嘉宾,但加上副导演、摄影摄像和一些工作人员,整个空间几乎都被占满了。晏容秋只得强压下阵阵袭来的不适感,悄没声息地坐在了最后一排。
他喜欢独处,也害怕吵闹,另外三个嘉宾都是圈里人,彼此或多或少都合作过,肯定会扎堆在一起可劲儿地唠。
副导演眼尖一瞅,嘿这咋行,为说动晏容秋他老人家,连台长这座大山都出马了好吗?怎么能让他缩在角落当花瓶。结果,刚想按照事先设计好的台本带话题,却见其他三位非常自觉地走了过去,在后排挨个儿坐下。
晏容秋:“……”
他坐的还是靠窗的最里面的位置,等于被堵死在了一小块空间。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更严重了,如芒刺在背,挑动着他每一根神经。
其实,这么多年来,晏容秋一直在努力克服洁癖的毛病,也看过不少心理医生,但总不见效果。自从招了贺铸,他挺惊喜地发现自己与他相处时,就算距离近些,空间狭小些,也不会觉得难受,还以为有了很大好转,没想到现在立刻被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