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水母精很过分的又从口袋里掏了一把撒过来——喂!没看到已经多到溢出了吗!
除了甜没有其他味道的水果糖买的太多。结果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拿它们作为糖的替代品, 加在拜德军粮中。
而天地良心。八天了,终于把这些糖消耗了三分之一了。
“……我已经清醒了。”
如军粮般搅和成一团的大脑终于恢复为以往的清明。我将撑着额头的手放下,搁在画满了各种草稿的白纸上,转而看向不远处的阿诺德,“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
昏黄的灯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没有言语,冰色的眼眸只是平静的望着我。
而我则是用无比认真的死鱼眼予以回瞪。
“把那边做完的零件组装起来吧。”冰色的视线微移。虽然阿诺德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我知道对我他已经妥协,“能做多少做多少。”
我麻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撸起了袖子,“放心!我会全部完成的!”
难得的,阿诺德没有回应。
我明白的,他不希望我继续勉强自己。但他知道即使说出口也只会被我“哈哈哈”的尬笑着应付过去,所以便干脆闭口不言。
虽然最辛苦的明明是他。
哈德雷默对“时缓”的依赖越来越严重。现在他还能离开结界跑到老古董的病房里,但随着病情的加深身体机能的逐步下降。很快他就会连站立也做不到,只能躺在病床上,在“时缓”的结界中依靠魔导和医疗的手段痛苦而难堪的苟延残喘。
我们的“愿望”成为了令哈德雷默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明明它是如此的卑微而单纯。神也依旧不允许。
亚当说的没错。神果然是冷漠又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