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伦奥兹不可能没有想到这点。将立方体放在那里能顺利交给阿诺德可能性太小了。就算捡到了立方体,又要去哪里找那个名为“阿诺德”的少年?

所以赫伦奥兹是在将死之前将一切托付给了命运。

还是觉得。

……即使不交给阿诺德也无所谓?

越想越是不安。就当我准备嘱咐阿诺德无论在立方体里看到了什么都要跟我汇报时,他开口了。

“普通的自律型衣制魔导器无法做到回击。因为太消耗魔核的能量。对于无法充能的衣制而然得不偿失。”

我呆愣的眨了眨眼。阿诺德像是在嘱咐一件很重要的事般,语气难得的沉重,“但有了这个回路就能做到无限的‘蓄能’。”

“但蓄能是有时间间隔的。请您一定要注意。”

我嘴角抽了抽,此情此景怎么感觉倒过来了。“我知道了。但是你为什么突然那么严肃。”

阿诺德紧抿着唇。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如果没有这个披肩的话——”

他没有在讲下去了。似乎是在怕一语成谶。

“……不是没有亲上吗。”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对这个不自觉释放冷气的冰骑士好声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了。放宽心。”

阿诺德沉默着。

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伽德莉切殿下。”

少年清冷的声音难得的带上无奈。我疑惑的对他“嗯?”了一声。而他望着我,冰色的眼眸如冬日阳光的浮冰一样清澈干净。

只听他平静的问道。

“我可以亲吻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