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色的雨比起前几天不小反大。飘飘洒洒的让我都怀疑明天起来满片的樱林会不会都秃了。
这架势是想在今天全数落尽吗。
拂去积在斗篷上的樱瓣。坐在樱林的路口处带着面具的我, 沉默却淡笑着的为每一个走进林子的人递上一个面具。
虽然参加宴会的人不多但也有一百人了。光是一个个的发放面具就要提前一小时开始准备。
为了扫除一切的万一,整个发放的过程都由我一人亲力亲为。在桌子四周还布置上了魔导器的结界,只要我摁下按钮整个桌子周围就会雾化, 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哎。“按钮”这种概念是谁发明的?真是感谢他一辈子。
发放面具的过程是枯燥又无聊的。时不时还有男女的调笑声伴着悠扬的乐曲飘过来, 刺激着孤苦伶仃的我的内心。
“哎……”
再又送走了一个面具后。我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作的孽哭着也要作完啊。”
毫无波动的男声,四十岁无业中年大叔般的语气。我嘴角抽动的,抬起了头。
“亚当……!你怎么也会来的啊!!”
“来看热闹啊。”完全无视了穿着斗篷的规定,直接套着一身白色神袍的神父面无表的回道,“今天会有连着的三场告白对吧?我是来看热闹的。”
“……其中有一场还是你没事找事多出来的。”坐在椅子上的我比他矮了一截,只能仰着头气鼓鼓的瞪着他,“倍多利亚被拒绝不是百分之百的事吗。”
“是啊。她自己也知道。”亚当面无表情的, 无视了我的抗议自己随便从桌上的盒子里摸了个面具, “对她自己而言。也是对自己多年单恋的一种告别吧。”
“她从来没想过能成功。只是想道别而已。但即使是道别也没有勇气,悲伤的令她不由的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