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辞淡淡的气息自鼻间袭来,闻雪朝突觉一阵暖意萦怀。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赵凤辞便猛地一松手,拉动了弓弦。
弓箭离弦,疾如光熠,以迅雷之势穿占风铎的铛口而入,将空中风铃射了个对穿,占风铎瞬息间脱离了长线,掉落进树下的叶堆中。
赵凤辞轻吻怀中人的耳垂:“你倒是比先前熟稔了许多。”
闻雪朝甩了甩被震麻的双手,任着身后人对自己上下其手,语间仍有些不甘心:“还得再练练。”
赵凤辞明面上邀他来马场切磋,他却清楚这人心里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
石宝儿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就连闻公子都看得出陛下的盘算,他哪能看不出来。
闻公子自打回了京城,便不愿长居在宫中。
闻公子归京一事,只有他们这几位陛下的心腹知晓,倒是并未激起朝中波澜。皇上在宫中建了个云容阁,阁内布着回廊鱼池,据说与公子从前的居所并无二异。
公子听闻后却艴然不悦,称自己本为人臣,并非陛下一人的宫宠。
偌大后宫凋敝无人,若只住闻公子一人,的确有些不妥。想必闻公子亦是如此考量,并未住进宫中的云容阁,只是让陛下在南坊置了个小院,平日大多都住在小院中。
再到后来,闻公子想要学骑射。皇上便将延福宫马场隔了半边,每日下朝后专程来陪公子跑马。
公子平日练马若是累了倦了,若天色已暗,倒是会在宫中留宿一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