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他让军医包扎了伤口,迟显淮只伤到了他的肩膀,对他来说并没有大碍。

至于迟显淮,那可能就伤得比他重多了,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把大刀划向了对方的腰腹。

亚斯猜想得一点都没错,迟显淮几乎可以说是强撑着回城的,军医给他包扎伤口时皱紧了眉,心道再深一点,恐怕就伤到内脏了。

宴安看着脸色苍白地昏迷着的迟显淮,心里是愧疚的。

据他每日接收到的飞鸽传书可知,迟显淮此次前来并没有联合太子,甚至为他抗了一刀。

迟显淮的功夫本就是极好的,连他都能被亚斯伤成这副模样,宴安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亲自上场对战是何下场。

他摸着怀里的噬魂弓,心里起了用它来结束亚斯的念头。

“世子……”

迟显淮的呢喃声打断了宴安的想法,他目光重新落到迟显淮身上,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身上没有帕子,宴安只能用手去给他擦汗。

手上的温度太过炽热,宴安暗道不好,迟显淮居然低烧了。

他打算出去吩咐士兵打盆水进来,手刚缩回一半,就被迟显淮拽住了。

男人拽得很紧,仿佛把他当成根救命的稻草,宴安没办法弄开迟显淮的手,他怕扯到了对方的伤口,只能任由地他抓着。

迟显淮昏迷得并不安稳,宴安一直似有若无地听到对方的低喃,似乎都是关于他的,只是有些他没有听清楚。

反正也走不开,宴安索性弯着头把耳朵放在迟显淮嘴边,他倒要看看迟显淮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宴安,我恨你,你凭什么剥夺我的人生,你害得我好惨,我堂堂一个男子又如何能与你这个性别相同之人做那苟且之事。

你怎么能强迫我,你凭什么坐在我身上快活,你凭什么把我的自尊碾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