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迟显淮摸着下巴,他知道宴安的字长什么样,也清楚宴安不通诗词,他想不通今夜宴安如何能写出一手好字,作出一道好诗来。

思来想去,迟显淮依然想不明白,他干脆不想了,脱了外衣便上榻,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漫漫长夜,迟显淮不知道此时的宴安在做着何事。

宴安已经两个月没叫他回去了,就连他中武状元住进皇上御赐的府邸那日,宴安也没什么动静,只有熙王爷私下曾提醒过他,要时刻切记他是熙王府的人。

宴安莫非是不需要他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了宫门口的那一幕,他与那侍卫的手指是十指相扣着的,气氛和谐又默契得如同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人。

哼~ 宴安此时莫不是躺在榻上,同那十五行那鱼水之欢?

这般一想,莫名而起的滔天怒火直冲迟显淮的脑门,冲得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摁了摁太阳穴,却如何也躺不下去了,心烦意乱地起身穿好衣物,快马加鞭赶至熙王府,趁着夜色翻进宴安的庭院,进了宴安的房间。

一路上,迟显淮并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他不经地舒了口气,可看到在榻上呼吸均匀睡得香甜的宴安时,心里却又泛起一股不舒服的劲儿。

他在夜里翻来覆去想他想的怎么也睡不着,可是宴安呢?他凭什么睡得那么舒坦。

迟显淮大手往榻上一探,把宴安捞了起来。

宴安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迟显淮,觉得自己一定是醉得不轻了,不然怎么会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