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听到全安这样说,云恸眉心微一蹙。
在这宫中,他作为一个外臣,很多事情都理应避嫌。
全安一脸难色,“世子,您不想让奴才被陛下给拖出去砍了吧?”
“啊?!”云恸一愕。
全安无辜,“这天寒地冻的,要是让你这样出去受了风寒,那奴才这颗脑袋还保得住吗?”这么多年了,就看到主子这么偏疼一个人,这轻重他要是还不清楚,那还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云恸拗不过全大总管,乖乖的跟随他去了偏殿沐浴更衣。
此处是皇帝陛下御用练武场,其他的自然是一应俱全,小憩的暖阁,沐浴的浴室,此外还有更衣阁。
阁中沐浴的一应事务都已备妥,大概知道他不喜让人伺候,全安备好一切之后,就领着宫人退了出去。
云恸放下手中一直都未离手的木盒,麻利的除了身上的衣衫,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颀长身形柔韧结实,一身如玉般的无睱肌肤让人几欲惊叹,白晳,毫无瑕疵。
除尽身上衣衫,他很快钻进浴桶中,也不拖沓,极快的清洗干净之后,迈出浴桶的颀长身躯弥漫着氤氲雾气,漂亮的有些不像话。
整理好衣衫,云恸唤了全安,“全公公。”
“世子您这么快就洗好了?”全安进来看到连衣衫都已经整理妥善的少年,顿时有些惊讶,这动作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