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凤羽出手阻止，才将她关进了仙宫塔里，只是她已经中了玄护法的惜命蛊，全身渐渐消瘦枯黄，到最后就会变成一堆森森白骨，可是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穷极一生都在为魔谷幻域，为主上效命，到头来，却落了个身重惜命蛊，时日不多的下场。”

凤羽站在她面前，她瘫坐在地上，半身倚靠着墙，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好坐着，一只手臂上的黑色裂纹，渐渐的从手腕处蔓延到了胳膊，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呆滞的望着地面，嘴巴干涩，犹如一个将死之人。

“你应该觉得我可怜吧，呵！我也觉得我自己可怜，不知道我从哪来，不知道我是谁，只是因为主上的一句话，和一个星魂，就拼了命的为他收集魂魄，知道玄护法心狠手辣，可以博得主上的欢心，所以我也变得冷血无情，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我错了吗？”

第九十四章

凤羽没有说话。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一心只想着要灵仙国覆灭，所以当初才会和万恶之源达成交易，它让他成为灵妖，他帮它拿到破解封印的鲜血。

到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我终于知道，在魔谷幻域里，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就应该死。”

凌千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凤羽的目光却变得更加深邃。

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该死……那他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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